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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乡风 于 2019-4-12 20:30 编辑
扶贫途中
沂源 宋以民
今天阴着,天上还不时飘着毛毛细雨,我们就在这样一个天气里,一行五人走上了扶贫之路。
“楼子村”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这个“楼子”其实是有历史渊源的,听该村的老人说,这个村子是历史上通往泰安的一条交通要道的重要路段,那时村子四下里有围墙,进出村子的东西两端都建有城楼,现在的楼子就是暗合着当年村西那座颇具气势的城楼。只是在后来的历史变迁中,这条为朝拜泰山的香客和商旅往来的要道,慢慢萧条了,冷落了,渐渐失去了它昔日沟通东西交通的大动脉的重要地位,在不断的衰落中,它的残迹几乎完全湮灭于历史的云烟中。
我们循着一位老人的提示,找到了那条老街。老街古香犹存的地方,当属那铺在地面上的青石板路了,这些青石板自东向西穿村而出,一直到村西的尽头。我们在一处古井边停留了一会,古井的四周围上了护栏,井口也加盖了护具,探探身子能清晰看到井口边和井口上沿的井体石块都被磨得滑溜溜的,这些光滑处是岁月留痕的清晰见证了。古井跟前还有一块保存完好的磨盘,磨盘的中心处镌着“古井古街古树”的大字,跟前还刻有“鲁村镇小微景点”的字样。而磨盘的四周环形刻着对小微景点的文字介绍,字体秀美,布排别具一格。
这里想再用点笔墨写一写古井跟前的一棵杨树。杨树同样为一个护栏所围。杨树树干苍老遒劲,地面直上五六米处,再右向横生,中间又添出向上的一个侧枝,特别是那右行的树干,那么粗,那么重,还气定神闲、悠哉游哉地继续前行延伸,着实让人稀奇。要说这杨树的主干有多粗,凭直觉,当有两个人合臂才能抱得拢。我们来的时候,正是欣欣向荣的春天,杨树青嫩细碎的叶片,油亮细腻,微风拂来,枝叶婆娑,煞是可爱。老树新枝嫩叶,自成一方动人的风景。
缘杨树西行,踩着积淀下浓郁岁月时光的石板路,大约不到十分钟的步行路程,我们便到了村西城楼处,这儿叫城楼,其实已经失了楼的任何痕迹。只有一株名为“唐枣’的枯干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尽管融融的春意浸透了整个世界,但巨粗的枣树树干却执拗地沉在了深梦里不想醒来,不醒,不醒,就是不醒,任凭挟着甘霖的春风千呼万唤多少遍,它就是不想醒来。一株枣树能长到这样粗的境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唤不醒来,我只好在深情的仰望里,畅想着它曾经拥有过的无与伦比的丰容秀貌。或许,不醒来的世界,对它来说,就也是一种最好的存在。没有喧嚣市声的打扰,只守着亘古不变的静谧,黑甜的世界里或许自有心知的芬芳做伴,尊重它的选择也是我们世人对它最妥的理解与敬重了。
村子里还有一座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拱形石桥,虽然仅隔着五十多载的光阴距离,但岁月的留痕依然清晰可辨。
楼子村尽管是区区一处小山村,偏居一隅,但却承载过历史上一段辉煌,现在,我们无法依靠具体可感的痕迹或文字来揣想那份消失于岁月烟尘里的璀璨,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这么一条蜿蜒逶迤于崎岖山岭间的贫瘠山道上,楼子村的地盘上曾经燃放过烛照文化视野的耀眼夺目的烛火,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我们一行五人,有幸还有一位美女妹妹同行,她的出现,让苍劲朴茂与青春秀妍比肩,让古风沧桑与阳光明丽相依,使我们在对神奇的悠悠文化古韵的咀嚼回味中多出了不可或缺的一份韵致。
二〇一九年四月十二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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