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归

高山流云

盼归
张店 童然

公元二零一九年零点零分，儿子从微信发来一句话：新年快乐！老妈。嘿嘿！这是儿子18年来第一次送给我的祝福，我还是非常地激动。真不容易啊！我那不善言辞的宝贝儿子。或许是上大学了，远离父母了，或许是真的长大了，想家了，想念亲人了……

跨年那天晚上，我们和姐姐一家人一起度过的。我紧忙拍了一家人的小视频发给儿子，也祝他新年快乐！而后问他哪天归期，答曰：16号到家。每当忙碌完一天工作，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在心里盘算一下离16号还有多少天，我竟然想不到自己会如此盼着他归来，儿子长大了，也算第一次独自一人在外生活，恐怕天下父母都一样，没有不牵挂吧！
年关将近，回家过年是每个在外拼搏的人最期盼的事了。在盼归这件事上我深有感触的。记得那还是2010年春节前，我们一行人从浙江开车回淄博过年。走的是京沪高速，本来是12小时路程，因为大雾天气，我们确走了25小时，当时车上也没有导航，我们只打印一份纸质的路线图，到临沂服务区已经晚上7点多了。走到沂蒙山时大雨磅礴，车行得非常困难，当时车上只有老薛一人会开车，根本没有办法替换一下。一路上我不停地跟老薛说话，我怕他犯困，在服务区老薛喝了两大杯咖啡。但走到莱芜下高速路口，纸质路线图还是害惨了我们。下错了路口，半夜一点多，加上大雾，根本找不到人问路，后来七拐八拐才找到高速口，等到下博山高速路口时，已经是早上5点多了，那一宿，哥哥和姐姐打了不计其数电话，担心一宿都没有合眼。从博山到481厂我们整整花了两个多小时，路上浓见度不足20米，根本辨不出东西南北来，本来很熟悉一条路，变得扑朔迷离，不知道哪里是哪里，等到双钩煤矿才辩别出家的方向，这时大家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样触目惊心一趟行程。

到家时儿子还在睡梦中，看见我们只是傻笑，也不喊爸爸妈妈。等我休息好了，去姐姐店里玩，店铺邻居高姐说，你儿子啊平常问他，想不想爸爸妈妈，他头摇得像拨浪鼓，就是嘴硬，不想，一点儿都不想。昨天下午我看他在铁路口打转悠一下午，他也知道那是你们回来必经之路。我听了心咯噔地一下痛起来，从那时起，我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回家陪孩子一起长大，后来我们果真放弃生计，从浙江毅然决然回到了淄博，回来后从事许许多多行业，其中艰辛真的一言难尽，但我从不后悔，因为我们没有缺失在孩子们成长时光里。现在每每路过481厂铁路口，眼前还会闪现儿子当年瘦小身影，顾盼某一俩车嘎然而止停在他面前的想象。我是多么想问问儿子，他当年盼归心情是否同我现在一样？数着白昼和黑夜交替的时针！


2019.01.16.

辽阔之海

细细碎碎的，温暖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