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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张玉国

《齐国故事苑》(短篇故事集 作者:张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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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 13:47:3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2 13:50 编辑

                                                                         打坐
       淄博的绿皮小火车名声远扬,口碑很响。秋高气爽,礼拜天和妻子再次坐上这趟车,在车上遇到了一位驴友,这驴友看起来有五十开外的年纪,红光满面、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倒是有点亲切。有幸坐在一起就是缘分,就这样我们在火车上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了起来。      

       这位老兄姓程,叫程路,来自胜利油田。因在火车上谈得甚欢,我们就决定跟着他一块去爬山,这让程先生显得有些为难。本来我们还以为他怕自己爬山慢,连累了我们,不肯和我们结伴。哪成想他却说道:“不是我不想着和你们一块爬,实在是我怕把你们落在了大后边,有点于心不忍。”   

        这不是小瞧我们吗?就这样我和媳妇,还有邻座的一位张店的驴友曹原女士就决定这一次非跟着他一起爬山不可,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我和媳妇这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爬山也有些年头了,还有这曹女士,看上去也有四十多岁了,据她自己说也是爬了好多年山了。你说我们这都是年龄悬殊不是很多的人,这不论是论体力还是论爬山的经验,谁能弱起谁多少?就这样我们坚决要求和程先生一起爬山。   

        看看实在是拗不过我们,这程先生也只好同意了,不过同意是同意,人家还有前提条件,他说不过咱可得说好了,我走的都是些难、险、陡的地方,它这路不好走,你们可不跟着我这么走,你们要走那些有人踏出路来了的地方,走得慢不要紧,我可以在山顶上打打坐等等你们。   

        你这不是小瞧我们吗?我们有那么弱吗?这话我们听后是越想越来气,心想的话,这回咱啥也不说了,到时候比一比那就是了。  

         早晨九点多钟,火车徐徐到达南博山站,我们就和程老先生一起下车了,你看跟着他一路攀笔架山、过张家台,尔后就径直往松子崖方向而去了,这一片那应该是属于鲁山国家森林公园的地带了,植被茂密,人迹罕至。你看从这大山沟里沿着羊肠小道一点点地往上爬,这不走着走着它就越来越难走了,地下根本就看不见路了,遇到一些陡峭的地方我们还得迂回着往上走。可这程先生呢,人家从来就没有迂回着往上走的意思,遇到一些大的石头什么的,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人家那是手往石头上一抓,脚下一用力,就径直弹跳上去了,就这样越拉越远,我们在后边是越来越看不见他了。   

         这可如何是好?在这荒郊野地,沟深草密,我们也只有硬着头皮往上走了。遇到实在上不去的地方,我们也只好迂回到沟两边的一些草地里。这些草地,比山沟里的草更密,可能是农业合作化时生产队里集体开垦的土地,在里边种种高粱、谷子等庄稼用的。自从实行了承包制以来,特别是这农村人口逐渐往城里集中了以后,它就慢慢的荒废了,或者说是被管理者封山育林、在里边种上树了。可是这里边它不光长树呀,它这草长得也是相当得茂盛,特别是今年的雨水下得又这么勤。   

        我们三人在这大山沟里就这么吃力得往上边走着,当然了从这地里迂回着往山上走的时候,我们都得用拿在手里的登山杖把这地里的厚草打一打,要不然我们还真是有点害怕,不敢往这草里边下脚。现在我们三个里边就我这一个男的,我得给她们两个壮胆,这不我在头里,一边打草一边给她俩引路。     

        前边往山上爬的这段山沟更难爬,横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块更大的石头,没有办法,还得从一旁的地里迂回过去,这不我带着她俩刚走到地头,还没来得及用登山杖往这草里打呢,就见草丛里有东西在动,它和草的颜色基本上是一个样,要不是它动的话,还真是看不出来。你看它比这拇指粗了一倍还多。待我缓过神来后,我是没命地往后跑,这可把她们两个给吓坏了,也跟着我往回跑。

        好在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淡定下来了,这光往回跑有啥用,我们能跑到哪里去,还不得继续往上爬?可是前边的那块草地,我们哪里还敢走。不走这里那该咋办?就这样,我们这也只能硬着头皮爬这横在山沟里的这块大石头了。

​       这块大石头我自己那是爬不上去的,还得有这两个女士在下边撮着我的两只脚,就这样脚蹬胳膊爬的,我总算是爬上这块石崖了。我上去了就好办了,就这样我用我带上来的拐杖,把她们两个慢慢的给拉上来了。就这样我们一点点从这山沟里给爬上山来了。   

       爬完了这山沟,来到了山脊上后它并没有到山顶,这不又爬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总算爬到了山的顶端。啊,这上边好开阔呀,它就是一马平川的一块小草原。微风习习,空气清新,草木生长茂盛,这不一眼我们就看到坐在草丛中的那位程先生了。

​       来到近前,程先生说,我已在此打坐有近两个小时了,通常我都是在一个地方打坐一个小时的,尔后再到其他的地方去打坐的,今天因着在此等你们,算是破例了。   

       感到好奇又感到不解,我们七嘴八舌问了他一些问题,程先生都一一的做了回到。“程先生,你一个人闭目养神在此打坐就不感到害怕吗?要是遇到动物什么的对你进行偷袭那该咋办?”在一旁的曹原女士问道。  

        程先生没有回答,他随手指了指他身旁的这些草丛让我门看。就这样我们围着他的周围看了起来,啊,这里有一条干蛇,这里还有一条。这是什么?曹原女士惊呼了起来。程先生说,这是一只小石狼,你别看它个头小,可是它攻击起人来那可是威力巨大。

       见我们一脸的疑惑,程先生说:“好了,我也不卖关子了,今天我就都告诉你们。我这周围的这些蛇呀、小虫子什么的,还有这小石狼,这都是以前我在这里打坐时,它们来攻击我或者是向我靠近时,被我身上发出来的功力给镇死的,要不然的话,我还不被它们给弄死了?”   

       顿了一下,这程先生说道:“好了,我看今天你们爬山就到这里吧,你们从前面一路下山,下午四点之前赶上火车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我还要到别处去游览,咱们就在此一别吧。愿我们后会有期。”你看说这话后不长时间,就见他径直翻下了山巅,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        但愿在以后的登山活动中,我们还能够有缘和程先生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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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 21:46: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2 21:54 编辑

                                                                    高看一眼
       俗话说:“姑娘大了要出门,可得给她找个勤快人。”这勤快人到哪里去找呢?
       小芳所在的那是郊区,家家都分上了好几套房子,也都挺富裕的。因为这村子里有了钱了,这人那也就都变懒了,要想在当地找个勤快人还真是不大容易。可是要是到外边去找,把自己给嫁出去,这小芳还真是不愿意。其实不光小芳不愿意,她的父母也不愿意,因为他们那就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们还要指望这女儿给他们养老送终呢。
       就这样时间长了,外地来他们这郊区工地上打工的一个小伙子被他们给看上了。这小伙子在这工地上干泥瓦活,样样活路他那都是拿得起放得下,人也长得很精神。说起来这都是小芳的父亲在这工地上看大门,暗中给相中了的。就这样有事没事空闲的时候,这小芳的父亲就有意叫人家到这门卫上来闲拉呱,这不啦着啦着那就啦成了。
       哥有情来妹有意,当爹的牵线不费力。这门亲事双方都满意,很快那就成了,就这样小伙子倒插门成了上门女婿。
       等这有了孩子以后,这小伙子他就不再在这工地上干了,他要到外边的大城市去闯荡,要给家里挣更多的钱,更为了在村子里让人们能够高看他们家一眼。
       出去了几个月,往家里寄回来了一次钱,后来就联系很少了,不过这再后来又开始往家里寄开了钱,还说在外边干的工作那是很体面。女婿有发展,给这一家人也很长脸,大家好不欢颜。可是这都到年底了,他也不往家里赶,这让岳父母、妻儿在庄里乡亲面前都感到很无颜。
       直到这后来公安人员来家里调查,才知道他那是在外边贩卖人体器官,这不自己的肾也被贩卖掉了一个呢。当然了他当初被迫卖肾的时候,那还是一个受害者,可是到这后来,当他加入了人体器官贩卖团伙的时候,他可那就由受害者变成了害人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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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 21: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2 21:54 编辑

                                                                       刷屁股
       老李在公司里干了大半辈子的技术工作,收入不少。以前骑摩托车上下班,现在那是开车。这不这天早晨出门后,他那就发动不起这汽车来了,可能是这冬天天冷的缘故。

       没有办法,那就打车去吧。真是邪门了,等了半天这路上它咋就一辆出租车没有?难道这出租车它还罢运了不成?没有办法,看来也只好坐公交车了。

       多年不坐公交车了,还真是感到有点生疏。来到附近的公交站点,在指示牌上看仔细了到公司方向的行车路线,记住了坐哪几路车后那就在这站点上等吧。

       一会儿的功夫,2路公交车来了,这老李他那就跟在个背背包的时髦女郎的后边准备上车,你看这女同志上到车门那里背对着司机“吱”地响了一下她那就到后边坐到那空闲座位上去了。

       这倒是新鲜事,难道这样背对着仪器照一下就不用交钱了,还头一次见这种新花样。你看这老李他这不也依葫芦画瓢、上来后背对着司机照着那仪器就晃屁股,可是任凭他咋晃悠,它这仪器那是咋也不响。

       眼看就要到下一站了,这司机也觉得奇怪,“这位同志上车后不交钱,你这是在干嘛?”“俺在这里背对着仪器刷身子,你这仪器它咋就不响呢?”老李他还感到纳闷。

       “你这屁股又不是卡,它咋能会响?”司机说完后,这车厢里的人那是都哈哈大笑起来了。

        你看这一笑不要紧,老李这脸急得那是一阵红一阵白。就这一急,他的屁股上还真是不失时机“嘣”地一声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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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 21:48:11 | 显示全部楼层
                                                                          知音
       甄老德高望重,他这歌词写得那是相当的出名;李老那是谱曲谱得好,在他们那一带那也是名气不小。就这样在网上那是你写词来我谱曲,有来有往配合默契。虽然是配合默契,因两个人相隔的路程比较远,这不两个人那是根本那就没有机会见面。
       这天早晨甄老他要坐火车到高原市去呢,为什么去高原?那就是甄老他要到这一年一度的音乐盛典上去领大奖,今年的音乐盛典它在高原市举办。

       其实说起来,这个大奖它还不全是甄老的,甄老他只是作了词,也只能算一半,那这另一半那就应该算这作曲的了。那这作曲的是谁呢?这个人那就是离这里有几百里路远的李老先生。

       临从家里出发之前,甄老在网上和李老沟通过,李老表示只要是身体无大碍,他到时一定会赶去。到底怎么个赶去法,他还没定好呢。因为他平时这血压有点高,也不太稳定,等这血压稳定了再走。

       秋天的阳光,洒进车窗里暖洋洋的。火车在疾驰,甄老的心情那是好极了,面对窗外的美景,这不他情不自禁地那就哼起歌来了,“姑娘十八一朵花,老汉我当年也不差。。。。。。”声音虽不大,它却引起了一个人的共鸣,这个人那就是在他的身后隔着五排座位的一个文质彬彬的老汉。

       犹如伯牙子期,找着知音了。不用问,这双方都猜出了对方那是谁?他们俩就是那一对未曾谋面的老甄和老李。刚才他们俩一唱一和唱的这首歌,其实就是凝聚着他们俩共同汗水的杰作,也就是他们这次的获奖之作。

       故友相见分外亲,一杯水酒乐津津。就这样在餐车里他们俩那是喝了一路,唱了一路。你看不知不觉那就到了高原站,乘着这劲头,老兄弟俩那是携手共奔领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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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 21:48:49 | 显示全部楼层
                                                   自认倒霉
       俗话说:“借钱欢喜还钱恼。”,这话一点都不假。
    刘振锋和李密虎是小学同学,多年后,刘振锋从商校毕业后被招聘到了本市的兴光商厦从事管理工作,李密虎则在郊区的老家做着点小本生意,日子挺艰难的。
    有一次李密虎来商场里找刘振锋来了,说是家里要翻修房子,钱不够,想找老同学来借点钱。“岂有不借之理?”刘振锋瞒着妻子,把自己的一万五千元的私房钱借给了他。
    就这样李密虎甚是感激,说是等有了钱, 马上就还。可是李密虎这一去就是四、五年,一点音信也没有,更别说还钱了,这让刘振锋感到很奇怪。
    这一天是礼拜天,刘振锋找了去了,令他大吃一惊的是,人家李密虎的二层小洋楼都盖了起来了,你看家里那个气派呀,令人眼馋。
    可是李密虎绝口就是不提还款的事。实在憋不住了,刘振锋只好把这次来的意思委婉的说了出来,这下李密虎显得十分得为难,“你看我这几年也没挣着几个钱,等以后有了钱我一定奉还。”
    “家里都气派成这个样了还说没有钱?”没有办法这年头要钱的是孙子,就暂且再信他一次吧。
    可是从这以后刘振锋再去讨要时,人家李密虎可就躲着不见了。再后来,李密虎的媳妇根本就不让他进屋了,而且说话也越来越难听了。
    “要账还要出仇来了?这账我也不要了,还是自认倒霉吧。”刘振锋愤愤的思忖着,看来这对小学同学的友谊也算是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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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 21:49: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2 21:56 编辑

                                                                        风波
       田春明的老伴得的是不治之症,经过一年多的多方治疗,她最后还是被病魔夺去了生命,这让田春明十分的伤心。
       毕竟是跟着自己风风雨雨生活了大半辈子了,就这么说走就走了,这对田春明来说那是打击太大了,为此他是大病了一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怪可怜的。
       恰巧临村的李秀倩的老伴也是刚去世了几年,一个妇道人家自己守着一座空房,孤孤单单,怪寂寞的。有好事者就想从中给他们两个撮合,女的这方倒是好说了,人家的孩子们也都答应了,可是田春明这里就有问题了,他自己不同意不说,孩子们也都不同意,原因呢就是孩子们对他们的母亲的思念太厉害了,没有办法,这事就这么给搁下了。
       有一次李秀倩生病生得厉害,住进了乡卫生院,孩子们都在城里上班,跟前没有人照顾咋行?没有办法,大家又想到了田春明,硬是把他给拉去了。他就在医院这么一直把她照顾着,出院后也一直在家里继续照顾她,自然而然他俩就这么住到一块了。
       这下生米做成熟饭了,田春明的孩子们可就不干了,从此他们拒绝上门了,这让田春明很是伤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到孩子们做得确实有点过了,无论怎么说这也是你们的爹,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老皇舅出面了,他对孩子们说,“唉!你们的妈妈已经去了,那是她的寿限,怪不得别人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说道:“我知道你爸爸他一直对你妈妈感情很好,照顾得也很好,我根本就说不出啥来。现在是新社会,不能再信守老一套了,你们就尽尽孝心,让你们的爸爸再成个家吧!他成了家你们也省事不是?”
       既然老皇舅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正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借坡下驴,孩子们这才一个个相继松了口,就这样欢天喜地成就了一段美满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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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 21:51: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2 21:59 编辑

                                                                     捉贼殉身
       改革开放几十年,人民生活比蜜甜。话说田奎主任这年六十一岁了,他从公司里退休那也有一年的时间了。你说是这在单位上按部就班的干了一辈子了,突然这么从单位上退下来他还真是不适应。
       以前在单位上,无论怎么说,那也是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日子过得悠闲。那你可能就问了,你这样成天悠悠荡荡的,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你这心理上能受得了吗?其实也无所谓受了受不了的,这社会就是这么个样。
       江山辈有人才出,新桃必将换旧符。这年龄大了,那就得退休,那就得交权。你要是不退休不交权,让人家这年轻人咋干?年轻人那可是企业的希望,企业的后备力量。就这样一到点,田奎他那就离开了单位。
       就这样渡过了一段不适应期以后,这田奎他那也就慢慢地调整过来了,你看出去买买菜、散散步、逛逛街,他慢慢地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了。
       这天是礼拜天,田奎他一个人正在大街上闲逛,这不从前边迎面骑车走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她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单位的女同事小刘。好长时间不见单位上的同事了,这田奎他那是大老远的就和这小刘打招呼,可是这小刘像是没看到自己似的,她那是对自己无动于衷,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这样她来到田奎的跟前那是连下车也没下,旁落无人地就这么硬生生的给过去了。
      你说是把这田奎给气得。都说是这人一走茶就凉,可是没想着这茶水它那是凉得这么快。“我这才离开了单位几天呀,你那就不认得我了?在单位上上班的时候,我那也是公鸡头上的一块肉——大小是个官(冠)呀,我也没记着有什么事得罪过你。”这田奎他那是越想越生气。
       “不去管它了,这世态它本来那就是炎凉。也不是光自己碰到这种情况,说不定别人退休了也是会遇到和自己一样的遭遇呢。”田奎他心想。
       可是邪门的是,后来的一段时间,这田奎他那是又一连碰见了这小刘好几次,他回回那都是吃了冷脸,令他很不开心。就因为这事弄的,这田奎他那都好长时间不上街了,他不愿意再到街上碰到小刘生这个气。
       其实不出门,不上街,这都是田奎一时赌气,你哪能因此因噎废食,就不出门,不上街了?这想明白了以后,这田奎他该上街那还是上。
       你看这天这田奎上街以后,他那真是又碰到这小刘了,这次这田奎他那也学乖了,他不再和这小刘说话了,他只管低头走。他心想:“我那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我不再理你那就是了。”
令这田奎想不到的是,这回人家小刘主动地下来车子,和他说话,而且人家对他的态度那是相当得热情。
       “这是咋了?”田奎他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寒暄了一会,忍了又忍,这田奎他还是把这个问题给提出来了,“我说小刘呀,你今天对我是这么热情,可这以前有好多次,我那是主动想着和你说话,你那咋就不理我呢?”
      “哪里会有这事呀?令主任。我咋会敢不先和你打招呼?你可是我们的老领导。”
      “那这是咋回事?难道是我认错了?”田奎他感到不解。
       见田奎一脸的疑惑,这小刘她也只好把她的猜测说出来了,小刘说,“我有个姐姐,也是生活在这座城市里,我们是双胞胎。要是你碰到的是我姐姐,她又不认识你,你无缘无故地去和她说话,她怎么会理你呢?
       听罢,田奎那是恍然大悟!一段时间以来萦绕在他心间的疑云终于风吹云散。
       话说这田奎自从退休了以后,你可不能光在家里闲着,你也得干点活呀,虽然是有退休金拿着,可是你这个年纪也不是闲着的时候,就这样每天的这买菜买面、生活采购这一套,老伴那就都交给他了,“还美的他了,光在家里玩那还行?得帮着家里干点家务,再说也给他找点事做,省下他在家里闲出病来。”老伴这么想。
       其实买菜买面这些直来直去的活,田奎他那是很愿意干,有点事干它总归比没有事干强。就这样老伴安排给他干的家务活,他那是干得很到位。
       只是有一天早晨他到市场上去买菜,这菜没买了来,他那却生了一肚子的气,这让他感到那是十分得窝囊。那这到底是为什么?还为什么?他的钱包在这市场上被人家给偷去了。钱虽然是不多,他这钱包里那也就是有个几百元钱,可是这事他感到不舒服呀。
       你说是这小偷他偷的那也就是自己呀,自己不差这几百块钱,他要是偷了人家那些穷人,那些生活拮据的人,你说这事该咋办?人家那还咋生活?这事田奎他越想那就越生气。从这以后,他再到市场上去买菜或者是到这街上去买东西,他那就特别的注意。他不但注意自己的钱包,他更注意这人群聚集的地方的动静,看看有没有小偷。
       你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近半年的仔细观察,这田奎他还真是在这市场上把一个小偷给逮住了。那天早晨,田奎他亲眼看到一个小偷,他把一个集中精力在那里弯着腰买菜的妇女的钱包,从她的提兜里偷去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小偷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这田奎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只见他大喝一声冲上去就把那小偷给摁住了。
       可是摁住那是摁住了,捉贼要捉赃,捉奸那是要捉双的,你得把赃物给找出来呀。可是这田奎让这小偷自己翻遍了身上的口袋,也没有见什么钱包,再反回头来问那被偷的妇女,人家这妇女急忙打开她的提兜,她那钱包就在自己的提兜里呢。
       你看这事弄得?人家这被抓的人不让他不说,这周围的许多人那也是都指责他,说他那是神经病,疑神疑鬼呢。就这样这被逮的小偷,人家突然间那还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打得这田奎他那是两眼冒金花,田奎他真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明明是自己亲眼看到这小偷偷的人家的钱包,它怎么就像变戏法似的,这钱包又回到这妇女的提兜里去了?
       其是你这田奎看到的那是没错,可是这小偷他得手后那钱包那是马上就转移了,这市场上可不只是一个小偷的,只是他的同伙看到这小偷被人发现了以后,他们那就又迅速地把这钱包还给这失主了,只是这小偷们的动作做得那是太快,你这田奎没有发现这一细节罢了。
       可无论怎么说,这事它那是更加的坚定了这田奎他抓小偷的信心,他那是下定决心,非要抓几个小偷不可。就这样从这以后,这田奎他除了干好他的家务意外,其余的时间,他那是到处的去找小偷。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天中午,田奎他还真是在菜市场上抓住了一个小偷,这回这田奎他那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训,他没给这小偷留下回旋的时间,看准了以后,三下五除二,干净麻利快,那是人赃俱获。就这样这田奎他和这被偷的人一起,把这小偷扭送到这附近的派出所里去了。当然了他的这一举动,受到了人家这公安民警的大力表扬。
       初尝到甜头了以后,田奎他那是对这抓小偷开始乐此不疲了,他开始上瘾了。你看这田奎他已把他捉拿小偷的范围扩大到这车站、码头,还有这公交车上去了。他不但在这车站上抓住过小偷,他也在这码头上抓住过,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在这公交车上抓了不少。这公交车上人员拥挤,空间狭窄,它确实不好抓,难度也大。
       只是他这业余抓小偷多了,这小偷们可都认识他了,他们对他那是恨得咬牙切齿。你想呀这公交车上它哪里会是只有一个小偷呀,这每辆车上它最少那都是得有两个,这样他们可好配合。通常他们那是有在这车上作业的,有在这车上打掩护的,分工明确。
       有一天下午,这田奎他在公交车上抓住了一个,可是抓住那是抓住了,他那是啥赃物也没找到,没有证据,他只好作罢。可是你想着作罢了,人家这小偷他可不和你做罢呀,他们恨死你了。就这样中途这帮小偷们下车的时候,这其中的一个小偷,他就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刀子来给这田奎捅上了。
       这一刀用力过猛,这刀尖就捅在田奎的胸口上,就这样这田奎他当场就倒下了。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岂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公安人员很快那就把歹徒捉拿归案并将这一盗窃团伙一网打尽了,只是这位可敬可爱的老人田奎他那是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了,实在令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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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 21:51: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2 22:00 编辑

                                                                        旅游
       这个冬季李宝国和王桂芬结婚了,一切纷繁复杂的礼仪程序都举办完了以后,得出去度蜜月了不是?可是上哪里好呢?人家都说天南市好,这时候温暖如夏,气候湿润,风景特别得美好,那就去吧。
       待联系好了旅行团,那就上路吧。一路上旅游大巴在飞奔,他们的心情也格外得好。这不都快走了半天了,得吃中午饭了,导游说前面就是飞马县了,咱就到那里下高速路去县城吃饭吧。
       在一家饭店的大厅里,饭菜虽然清淡简陋,可是它总能填包肚子,出门在外哪里有哪些讲究呢?好在他们自己还从家里带来了一些吃的。匆匆的吃完饭上车后那总该走了吧?导游说旅游车出了点毛病,需要开到修理厂去修一下,大约得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为避免寂寞让司机师傅先把大家拉到天马小商品城里去逛一下。
       去就去吧,导游也是好心,你看这个市场虽在县城的边缘上,挺偏僻的,可是大家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个气派的商城。可是待大家走进去一看,除了懒洋洋的店主以外,哪里还有什么顾客?卖货的人比顾客好像多了好几倍呢。
       闲着也是闲着,那就慢慢地逛逛吧,其实价格和我们所在的城市的价格也差不多,有那心里痒痒的,还是多少买上了点。又得上路了,旅游车还得返回高速,就这么着如法炮制地走了一路,逛了一路。本来能走一天的路程, 硬是这么给走了两天。
       到了天南市后,大家在导游的带领下,就这么吃喝拉撒一条龙,好多景点就像走马观花似的,就这么匆匆而过,几天下来 除了累是什么收获也没有。
     “你们走吧,我们不愿意再跟团了。”包括李宝国他们小夫妇在内的部分游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跟不要紧,你得把保证书写下,中途违约按合同规定钱我们旅行社也不会给你们退的,出了问题也与我们无关。”导游说道。
       写就写,可是当李宝国他们几人把保证书递上的时候,导游还是千般的阻挠万般的不愿意,说她做不了主什么的,还是不放人。
      其实说到底还不是利益在作怪?就拿沿途这几个在县城新建的商城来说吧,为了吸引人气,人家不管你游客在这里买不买东西,你导游只要是给我拉一车游客来,我商城就给你几百块钱的好处费呢,怪不得导游这么卖劲呢!可是你总不能限制人身自由吧?李宝国和王桂芬他们小两口最后还是离开了这个旅行团。
       说句老实话,离开了旅行团,在当地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俩可是多走了不少弯路,当然人身安全方面的危险性也多了一些,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却能够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了,而且据说游得也相当得舒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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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4 22:27:38 | 显示全部楼层
                                                                     悠闲生非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李飞他就出生在这偏僻的李家庄。上学、毕业、回家干活、娶妻生子,本以为就这样在这农村里干一辈子。哪成想突然有一天他们这里的地底下被勘探出了煤炭,国家在离他们家不远处的地方建成了一个大煤矿。   

       建大煤矿这是好事,它能带动这附近的经济发展,也能解决好多人的就业问题。当然了这当煤矿工人的活李飞他是不愿意干的,这个工作虽然是挣钱多,可是它又脏又累,更要命的是,这个工作它对人的生命也没有保障,很危险的。

​      说起这李飞,这家里男孩就他这一棵独苗,另外还有几个姐姐妹妹,他的父母那是宁愿他在家里种地,也不会让他到这煤矿上去挖煤的。他们这里像他这种情况的人也是这个样子,他们才不愿意去干这种活。干这种活的人,煤矿上还得到更偏僻的地方去找。

​       就这样李飞他被招聘到一家煤炭运输公司去了,这家煤炭运输公司,其实也是依托这煤矿建起来的。他们就是靠这煤矿生存。你想呀,要是没有这煤矿,人家哪里还会有来买煤的?没有来买煤的,还用得着你这煤炭运输公司了?

​       就这样像李飞他们这帮年轻人,他们被这煤炭运输公司给招聘了,招聘后他们就被统一送到这汽车驾驶学校去学驾驶技术去了。现在这国家的经济发展,你这运输公司突然急需这么多驾驶人员,它一时没处找。

​       其实人家这家煤炭运输公司这么做,那也是为了从长远考虑的,就是要让这煤炭运输公司多培养自己的司机,多储备些后备力量。

​       你看这李飞学出驾驶技术来上岗了以后,他那是活不断的。人家这运输公司实行的是计件工资制,你拉得活多,你开的工资就高;相反,也是如此。李飞他们这帮从农村来的年轻人,他们又不会偷懒,自然他们挣的钱就多。在这里工作,虽然是累点,可是离家近呀,这让李飞他感到很是满意的。

​       话说李飞的妻子除了在家里带着两个孩子以外,也顺带种着点地。种的这点粮食虽然不多,那也是尽够吃的,剩余点粮食就卖,其实也卖不了几个钱的。钱多钱少无所谓,有这李飞这么挣着,他们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生活也挺宽裕,不觉得有啥紧张的。

​        就这样时间长了他们也就住到了县城里,因为这有了钱了,他们就想着改变一下这环境,想着让他们的孩子,从小就去接受良好的教育。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谁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

       一切都在变,这种工作干了没几年,这里就建成了铁路专线了,煤炭有铁路专线往外运,人家这煤矿上不再用这汽车往外运煤炭了,因为比起这火车运输来,它这运输成本太高了。市场经济嘛,有这便宜的运输工具,谁会用贵的?

​        煤炭运输公司不运煤了,难道公司还能就这样解散了?经过多方联系,这家煤炭运输公司就把他们的人马拉到了离这里一千多里路的偏远的矿区去了,那里交通闭塞,它需要这汽车往外运煤。

​        去还是不去?这个难题它摆在了李飞的面前。去吧,太远,来一趟家它确实不容易,没法照顾家里,也顾不上妻子;不去吧,李飞他又觉得无法舍弃这含在嘴里的肥肉,再说了你当初那是和公司里签订了合同的,你要是在公司里不给人家干上约定的年限,违约得赔人家违约费不说,你还得赔偿人家公司对你的培养费。就这样权衡再三,这李飞他还是毅然去了。

​        那边的生活条件苦呀,大风不断,环境恶劣,住的地方它更是简陋。就这样勉强在那里干了一年,到年底发了工资以后,这李飞他就回来了,他是高低的不愿去了。当然了他这一年的工钱,人家这运输公司那还是扣着一块的,人家是留着后手的,就是怕你不去了。你要是不去干了,这扣留下的钱它就权当做是你的违约费,还有你对人家公司的赔偿费。

​        当然了好多人为了被扣留在公司里的这块钱,他们还得撑着继续在那里干。作为李飞吧,他确实是受够了,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不再去了。

​        “不去就不去吧,你说是那么远,它确实那也是个事,家里有点事还真是指望不上。就这样李飞的妻子她也愿意李飞不要再去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        这不去干了,可咱也不能光在家里歇着呀,这家里种地不需要这么个大男人不说,这李飞在外边跑惯了,你突然让他在这家里歇着,他怎么能够受得了?现在这李飞他不比从前了,以前他没有开车这技术,现在他有这开车技术了,再说他这常年的开这大货车,那已是开得很熟悉了,他放不下这工作。就这样他很快就到城郊的一家地板砖企业去干了,去给人家厂里的客户送地板砖。

​        这家地板砖企业,它的好多客户都在很远的地方,李飞他开着货车有时那得跑好几天。虽然是很挣钱,他也是常常的不在家。他和妻子还是聚少离多。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就是干着这么份工作呢?为此李飞他还是很感内疚。他感觉他对不起他的妻子,你说是自己的妻子这正当年,你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守活寡,这多委屈她呀!

       其实在这一点上,这李飞他想错了,他的媳妇是一点也不委屈。早在李飞被煤炭运输公司派到外地去工作了以后,他这媳妇就没闲着。她每天的工作就是伺候孩子早晨吃饭、上学,晚上来家吃饭。这其余的时间,她活的相当得滋润。

​        就说这平时闲来无事,她就会上街上瞎逛。有一天,这逛着逛着,她就在这水产品市场上认识了她的一个老乡,这老乡也是她的小学的一个同学。

​        这人叫刘立孔,前几年和他的媳妇就来到这水产市场上开始干了,只是去年他的媳妇和一个经常来这市场上买水产的饭店小老板好上了,后来发展到和他离了婚,跟着人家享福去了,就这样闪下了他和孩子。孩子在老家跟着他的爷爷奶奶,在老家上中学。对于这刘立孔的遭遇,李飞的妻子她对他很同情,他们是老同学,就这样有时这刘立孔不忙的时候,李飞的妻子她就和人家到这饭店里去坐坐,开导开导他。就这样时间长了,她就开始把这刘立孔往家里领开了。

​        当然了,这每次往家里领,她都是在孩子上学了的时候。两个孩子上学很有规律的,除了这礼拜天,平时他们都是早晨在家里吃饭,中午在学校里吃,晚上再回来吃。就这样这李飞的妻子和这刘立孔有的是时间在家里。只要是你刘立孔不怕耽误了生意,你就尽情的在这里磨叽那就是了。

​        你说是孤男寡女长期钻在一口屋子里磨叽,它能磨叽出啥好事来?况且现在这两人它都是确实欠滋润。就这样时间不长,他们两个就迸发出了火花,他们已突破那条做人的底线了。从这以后,这事它就一直在暗地里进行,只是他们一直瞒着李飞而已。

​        其实也不怪李飞的妻子一直瞒着他,这一年来李飞在外地他就很少在家。你说是这一年以后这李飞回来了,这李飞的妻子嘴上那是说愿意他回来,她这心里那是真愿意吗?她愿意那才叫怪!

​       现在这丈夫李飞他又要去给人家这地板砖厂跑长途去了,你说是这李飞的妻子能不开心?这开心那就挂在脸上。当然了这李飞还以为他妻子开心,那是他又重新找上工作了的缘故呢,可无论怎么说,开心那就好。

​        可当这天中午李飞他从厂里悄悄来到家的时候,他可就不开心了。他已四、五天没来家了,这不回到厂子里,他就往家里跑,他想来到家给他的妻子一个惊喜。就这样来到家门口,他没走正门,他悄悄地从后院子里翻墙进去了。

​       你看在院子里,他悄悄地从窗户上往里一瞧,可不得了了,他的妻子正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难解难分!你说是这对狗男女,这李飞他是怒不可遏,只见他从院子里拾起一根木棍,就猛地撞开屋门冲进去了,他照着压在他妻子身上的这个男人那就狠狠地打下去了。

      你看这男人缓过神来,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那就和这李飞搏斗开了。两个人你死我活,贴身肉搏,这棍子也被摔倒了一边。势均力敌,那是难解难分。

​       关键时刻是李飞的妻子给了自己的丈夫这一记闷棍,才使这李飞当场毙了命。唉,最毒莫过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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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4 22:28: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累身亡
       话说在这大山深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有一个庄叫旭家庄,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旭日峰他就出生在这个庄子里。说起这旭日峰来,那还真是一个好孩子,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很少惹父母生气,人见人夸,只是有一样,那就是爱睡觉,睡觉太死。

      说起来旭日峰他睡觉死那是出了名的,他其实那就是一个睡神。上小学时,他的母亲怕他上学晚了,每天早晨是天不明就喊他。可是紧喊慢喊的,待他的母亲做好了饭以后,他是一口也来不及吃,没时间了呢。

      待他上中学了以后,学校是在镇上,这镇上离家里有个十多里路,特别是这学校里还要让学生上晚自习。你说是镇上离家这么远,他要是来回再这么往家里赶,那实在是不方便,耽误学习呢。没有办法,那也只能晚上在学校里睡了。

      就这样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只是每天早晨,他这些同学们那是不知道要叫他多少遍。幸亏这学校的条件也不好,大家都睡通铺,一个起来,大家都基本上能够起来。所谓的通铺,就是这学校里提供木板子床,大家各自从家里带铺盖卷。

      只是这床它是一张挨一张的,大家是头挨头脚挨脚、铺上各自的铺盖、人挨人地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请,谁让大家都穷呢?

      只是有一天早晨,这旭日峰被惊醒了的时候,他是已成了一个落汤鸡了,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下了他这一个人,而且他此时感觉那是相当得恐怖。

      原来这黎明前,他们这宿舍不知什么原因着火了,等大家感觉到危险不顾一切跑出去了以后,这火就着大了。待消防车把这大火扑灭了,大家才想起这旭日峰来。此时这旭日峰他已被救火的凉水浇成了一只落汤鸡,就是这“哗啦啦”扑火的大水才把这旭日峰给浇醒了的。

      你说是这一个人睡觉死能有啥办法?它这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了的,你就是自己想着改正它也是难,这并不是自己能够说了算的事情。

      旭日峰的家在山区农村。他本来是上完了中学,就打算不再继续上学了,因为他们这些同龄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这山区里庄稼人的子女,基本上没有想三想四的,能在镇上上完了中学,这就不错了,回家老老实实的干活那就是了。

      可是也有那家长眼光看得远一点的,他们就不想着让孩子这么小就到这地里去干活,待这孩子中学毕业了以后,就再送他们到这县城里的职业技术学校,去学门技术,好在这城里找份工作干。

      旭日峰他就是这样被他的父母,硬逼着到这县城的职业技术学校去学习去了,这一去就是两年。只是这又得交学费,又得交饭费的,这旭日峰他实在是于心不忍。你说是自己家里那是啥条件?光这学费和这饭费,这家里那是得卖多少粮食和水果,才能挣来?为此这旭日峰他几次都想着回去不念了,可是每次都被他的父母给训回来了。

      既然是父母这么愿意让自己学技术,那自己还有啥说的?那就安心学吧。就这样除了在学校住那简陋的宿舍外,他是每个月回家一趟,这每月回家一趟,除了想父母了,就是回家带上它一个礼拜的干粮,尽量给家里省下点钱。因为平时他在这学校里都是得花钱买饭吃。这花钱买饭吃,总归是花钱多,能省一点是一点。

      初秋的县城,天气凉爽爽的。这天是礼拜天,傍晚旭日峰从家里回到学校,由于是走了几十里的山路,他累了。就这样,简单地吃了点从家里带来的干粮以后,这旭日峰他就早早地躺倒床上睡觉去了。他们这是一大间集体宿舍,住二十多个人。这铺盖都是各人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大家都是头挨着头睡觉的。可是这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旭日峰他却发现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那几十元钱不见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旭日峰他近一个月的吃饭钱?这件事情对旭日峰来说那可是大事,对同学们来说那也是大事,就这样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班主任老师。可是这班主任老师他那也是没有办法,“咱光怀疑别人不行啊,咱没抓住人家呀,只能自认倒霉。”

      你说这事吧,这旭日峰他那又不忍心回家和他的父母说,他怕他们心疼这钱。就这样在这班主任老师,还有他们班里的这些同学们的接济下,旭日峰他愣是东吃一口,西挪一口的,对自己的肚子连哄带饿的,硬生生地挺过了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他这对自己,确实那是有点残忍。

      这天是礼拜六了,又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待下午下了课,旭日峰他又背着书包往家走了,这次他虽然是身体虚弱了不少,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他依旧是不坐车,依旧是抄近道走山路。在这大山脊上,这大秋天的,晚上七点来钟,它就看着有点黑了,确实有点孤寂,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这不远远的,旭日峰他就看到在这半山腰的松树旁像是有只大狼。这还了得?

旭日峰他的头皮就开始发乍,心里就开始发毛。因为以前只是听说,他还真是没有亲眼看见过。

      没有办法,那就快跑吧!可是旭日峰这身体它不允许他跑的,你想呀,这近一个月来他在这学校里吃的那是啥?可以说他就没吃多少饭。

      你说这饭没吃上,他这哪里会有劲?就这样这旭日峰他是走一会儿,他那就往后看一

会儿;再往前走一会儿,他就再往后看一会儿。特别是走到一些有松树的地方,他就手里攥上两块石头。他那是预防万一,一旦那狼真的追上来了,他好吓唬吓唬它。

      其实这要是真是那只大狼追你,这两块石头它那是管啥事?这狼它是聪明不说,它比这狗那也是凶残得多,厉害得多。况且你这旭日峰此时,那还是身体虚弱,弱不禁风。这

回这旭日峰他可真是遇到危险了。

      果不其然,这当晚上旭日峰他还没来得及翻过这座大山,他就被那只大狼给死死盯上了。你看这只大狼它是一直跟在这旭日峰的身后,它和这旭日峰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旭日峰往前快步走,它也快步往前走;这旭日峰站住休息的时候它也站住休息。始终是若隐若现、不远不近。

      这种情况对这旭日峰他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他已感觉走路比较吃力了。可是你再吃力,你也不能在这山上坐下来休息呀,这天黑了不说,关键是这危险它离自己越来越近,这要是一旦被这狼给缠住,自己那是没有任何帮手。

      就这样旭日峰他是拼了老命往前走,他的身后是不时地传来“嗖嗖”声,他也不知道这是风声呢,还是那只大狼追赶他的声音。反正这就像是一种不祥的声音,一直在萦绕着他。

      快走到山顶了,过了山顶再走下这座山去那就快““要到家了,也就有希望了。可是这旭日峰他走到这山顶上的时候,他那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实在那是走不动了,就这样他那就顺势坐在这山顶上的这块大石头上休息开了。他心想这只大狼它不会这么近距离地来到自己的身旁吧?再说这借着月光也能一路向下望去,它那一定还没追上来。

      哪成想就在旭日峰坐在这块大石头上休息的时候,那只大狼却从他的身后扑上来了。已来不及反击了,你看这只大狼它已把这旭日峰扑在了身子底下,它就这样残忍地把这

旭日峰给咬死了。

      原来这只大狼,它是借助这山上的松树,一步一步逼近这旭日峰的。狼这东西,它是多么得聪明!它已观察出这旭日峰的疲惫状态来了,从旭日峰走路的疲态相上,这只大狼它这心里那已预感到有九成的把握了。

       旭日峰死了,他死在了他这来来回回往家走的路上,与其说他是被这只大狼给咬死了,还不如说他这是被贫困给杀死的,更应该说是死在了他那宿舍里的那只三只手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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