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薛华 于 2015-4-23 16:55 编辑
从春开始 文/薛华 有人调侃说如今我们这里只剩了两个季节,冬季和大约在冬季。这样说虽然夸张了些,但今年的气候的确有几分反常。先是一个暖冬,整整一个冬季没下过一场像样的雪。接着便是寒春,四月已近下旬,再过十几天就要立夏了,可是身穿羽绒服的路人们仍不罕见。而且就在几天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小雪让人们重又实实在在地感受了一回冬日。而就在我们添衣脱衣的纠结中,身处大自然的草木们依然绽放着缤纷五彩,鹅黄柳绿,姹紫嫣红。这很难不让人们再次感叹生命力的顽强。 没有女教师“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决心,也不能轻易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只在阳光还算明媚的四月天,走进公园,寻觅迟来的春色,这,大抵也算得一种不错的心境吧。 如今的大城小市都已是开放式公园,淄川的大小公园也有几处,最为古老的留仙湖公园以湖为美,湖心的小亭,横跨的石桥,还有那湖边的长栏,到处都是率性洒脱的游人。而正在新建的柳泉湿地公园却是以大片的湿地芦苇为其赏点,园内林立的各种标兵楷模人物挂像,也引得诸多人们流连其间。 奎盛公园距离城中心略远些,算得较大的一处园林所在。 下午时分,天气虽然晴好,但园内的游客却不多。夕阳斜照,透过枝桠,映射出斑驳的树影。几棵还算粗壮的垂柳被四月的春风修剪成细长的眉叶,那低垂的绿色丝绦触手可及,被游人们随手折来拧了柳笛编了柳帽。于是便有了吹着不成曲调的柳笛,逗弄戴了柳帽的小孙儿的老者,个个面上都如开了花般堆满了舒心舒意的笑。 樱花开得正欢,虽然几天前的降雪着实让这些鲜丽受了些许惊吓,但终究只是薄薄的一层霜雪,转瞬便融了化了。除了几许花瓣染了些霜尘变了些颜色,远远望去,樱花丛里还是那般娇艳怜人。树丛深处,一对年轻男女正坐在树下窃窃而语,花烂漫,人偎依,那情景真可算得一幅不羡仙人只羡鸳的美图了。 一路拾级而上,忽然记起两边的石刻十二生肖竟然不见了,还记得那年和家人一起游园,各自与分属的生肖合影的一幕恍然在目,只一年的光景已是人非物亦非。 越往上走游人越发的少了,远远地,听见了叮当作响的石锤相碰之声。循声而去,竟是几个工匠在相继锤打,不知要雕刻什么碑石。不远处,一对父子躺在一块巨石上嬉戏。儿子不过五六岁的样子,竟是满口的唐诗歌谣了。 薄暮的日光坠落得很快,半个小时的功夫,西天已是只剩了半轮夕阳。动物园的门应该是刚被工作人员锁了,当年叶少翁游园不值的心情大抵如此吧。没见到“一枝红杏”,却只听得几声雉鸡的鸣叫。那些虎狮鹿猴今天是无缘一见了,和我一样略觉扫兴的还有一家三口,那稚嫩的小孩子嘴里不情愿地嘟哝着,却也只好无奈地随着大人们走离了动物园。 走近来时的那丛樱园,那对年轻的男女仍在,女孩子频频摆着各种姿态与樱花合影,小伙子乐此不疲,大献殷勤,不时有郎朗的笑声被春风送过来,为这斑斓的园林增了些喜色。 一树花,一些人,一个园,一座城,就都从一个春开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