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哥语录（一〇四）跌不倒 周村 段奇

段奇作

                                                                                             

        人这一生，身上难免会发生，许许多多奇怪的事情  。就像有政坛不倒翁、商界不倒翁、玩偶不倒翁一样 。记得波哥把门牙磕没得那一次，我又想起他跌不倒的故事来。            
        记得那一年，是个天空飘着零星雪花的冬天，波哥只因一桩小事生闷气，下班后就跑到一个小饭馆，要了个热气腾腾的火锅豆腐，又赶时髦要了瓶一斤装的白兰地，然后独自慢慢地消磨时光。      要说白兰地这酒，初时尝着虽有点涩口，但是哈几口下去，顺过劲来又比白酒试着绵软。因此不一会儿功夫，波哥就把一斤白兰地全哈下去，同时心中的块垒也觉着消下去，于是从饭店出来准备回家。不料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虽然波哥的脑子觉着是清醒的，但是他的两条腿却软的像烂面条，不听一点使唤。再加上外面积雪路滑，因此波哥从饭店出来没走几步，就一头栽到路牙石上，把门牙磕没了，同时鲜血也呼呼地涌出来。波哥在地上挣扎半天，两条腿就是站不起来，却幸亏他脑子还清醒。他挣扎着爬到根电线杆子底下，然后两只胳膊搂住电线杆子，又一点一点地爬起来。同时心里还默默念叨：“好了，今回终于死不了！电线杆子不倒，我也跌不倒！”
       这时夜已经很深了，气温也下降的厉害，路上几乎看不见行人。冥冥之中似乎总有天意，那天晚上我和另一个工友，赶巧看完电影往回赶，却见一个人像狗熊似的，搂在一根电线杆子上。我和工友出于好奇，赶过去看个究竟，却凭第六感觉一下认准这是波哥。此时波哥的嘴唇肿得老高，鲜血把他的脸也染花了，两只手搂着电线杆子竟睡着了。急忙把波哥从电线杆上摘下来，我感觉他的体温已很低了，又赶紧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给他披上。本想扶波哥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谁知他竟然坐不住，最后只能像条死狗样，两手两脚耷拉下来，把他担在自行车后座上。我和工友一个人推着车子，一个人负责照顾波哥，三个人终于慢慢赶回宿舍......      
      如今多少年过去，波哥的假牙也不知换了多少回，我问起他当时的情景。波哥一边用他的大肥手，在他的大光头上摩来摩去，一边说道：“X，洋玩意没一点好东西！幸亏我当时脑子清醒，双手抱紧电线杆子跌不倒，不然连小命都没了！”